南都、N视频《风味粤产地》
第三站又来到肇庆
这次的目的地是肇庆北边
风光秀丽的怀集
怀集岗坪
有一味承袭千年的美食
岗坪切粉
我们为这道看似朴实无华的
民间主食
走遍怀集,日夜摸索
探寻到不同的烹食方法
南都、N视频主播
化身切粉小娘子
进厂实习
见识了它20多道的制作工艺
来到广袤无垠的籼米稻田
看到它最初的模样
和辛勤耕作的人们
俯瞰大地回味旅程
千思万绪只此青绿
完整视频请戳下方
最后的彩蛋
是关于岗坪切粉
一个穿越千年
优美而跌宕起伏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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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粉小娘子·前世今生梦华录
广东,由北往南,有山有海。
两广交界,粤西北,平原上摆放着一座座山峦,马宁水浇灌着万亩良田,清澈如故。
这里,是肇庆怀集。良田里迎风舒展的是籼稻,弯腰劳作的是农民。
一切,要从北宋灭后周说起。
1
公元年,赵匡胤立宋,南汉仍在,升广州为兴王府。南汉政权科敛重赋、滥用酷刑,民众不堪其苦。
是年五月初八,宋军南行至怀集岗坪地黎村,领兵将军姓雷,下令部队驻扎休息。傍晚,雷将军召集村中族老开会。
雷将军说:“所谓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我大宋精兵此番前来为探查尔等兴王府,后周已灭,未来十年南汉必将变天,望岗坪各位族老认清历史潮流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今尔等为宋军交粮,可谓弃暗投明,将来……”雷将军一边说着一边捡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饼:“看着这个了吗?你们会过上好日子的。但,如若家中藏粮不交者,杀无赦。”
话音刚落,南腔北调,村长们面面相觑,有人说听不明,有人瞪眼无言,有个姓欧阳的说只听懂最后三个字,骂了一句这不是活阎罗吗?手起刀落,那叫个惨,大家作鸟兽散。
那年月,连年兵荒马乱,村中存粮已不多,村民无不为筹粮暗暗叫苦。后世欧阳修叹:芜湖,这五代十国真是乱到起飞了,打来打去,老百姓还过不过了。
2
岗坪地黎村,人人都姓黎。当晚,村里一老农家中,四个女孩儿,年幼的是豆蔻年华,年长的正值及笄之年,把家里的籼稻大米搬到屋子中间,围坐茶话会。
黎引章抱着一堆枇杷在面前遮了半张脸,边吃边说,这米是我以后的嫁妆,不能交,要不咱们包成粽子,包裹蒸粽。黎三娘说,不行,裹蒸粽是糯米绿豆包的,你这大米肯定不行。黎招娣说,对啊,你包成粽子那不有香味吗,放哪儿啊不得挂起来吗,一眼就看到了。老大叫黎盼儿,漂亮聪慧,盘儿亮条儿顺,心灵手巧,远近闻名,点子也多,黎盼儿说:这米可以加水磨成浆,铺在咱们的竹排上,蒸了过后就会成一块块的胶皮,晒一晒就更硬,再把皮切成丝,能放大半年不坏。
黎引章说: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
黎盼儿说:你想,把切粉在沸水中煮开,给宋军吃,这就是交了军粮,我们自己也能吃。那做的时候,家里肯定得有米,宋军没话说,看到了也不能算成藏米。对吧?
黎三娘接话:对啊,这一斤米呀兑一斤半水,做出来这切粉就有两斤,还不算吃的时候,要吃了把干的切粉在沸水中煮开,煮出来那可就够十多个人吃的了。咱家盼儿真真儿聪明!
忽然听见有人敲门,门外传音:这家在谈论些甚?是不是藏米了?快开门啊!
这么晚了,这声有古怪,黎引章吓一跳,黎盼儿护着说不打紧,我来。打开门一看,咯咯咯的笑,原来是你呀村花黎好好,想不到你歌唱得好,口技也不错啊,我听得还以为是当兵的呢。黎好好说:哈哈,我可听到了,你们要把米做成什么吃食,这样藏米就掩人耳目了对吧?
黎引章见状:唉我的好好姐,别这么大声,大不了我们把方法分享给你,你也可以加盟。
黎好好说:笑话,我黎好好怎么说也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,加什么盟啊。黎好好眼睛骨碌一转:我要开旗舰店!
黎盼儿说:别了别了,这局势哪家不难啊?这技术又没啥门槛,咱们还是把方法分享出来,做成开源,惠泽我大岗坪岂不更好?
黎引章吃了半个枇杷还没吞完,连忙叫到:嗷嗷嗷。
3
大半个月过去了,如今岗坪家家户户都用大米做起了切粉,既纳了粮又免了藏米的嫌疑,纷纷制粉送至军营。
黎好好闻讯岗坪好声音即将海选,要去镇上报名,路过一行人马,兵哥哥兵哥哥,能不能捎一程?骑马的一看,这小娘子水灵,让黎好好坐在了身后。
“哥哥,您怎么称呼啊”黎好好问。
“我姓池,本在城里,是衙内,不料被发来这里充军,每天吃切粉都吃腻了。”
黎好好说:“哥哥,这东京是啥样啊?”
“东京富贵迷人眼啊!”
“哥哥你可知离咱们这儿不远有种石山羊,用来打火锅是极好的。等好声音报完名我带哥哥去尝尝。”
“太好啦!我来这里这么久人生地不熟,水土还不服,只有你跟我说这么多话,人又漂亮,说话又好听。以后复员了,带你去东京好不好?来,给你个风车玩。”
“好啊,我其实就是心疼giegie。”“你说啥?真好听,是方言吗?”
4
黎盼儿真开了切粉店,名曰“粥粉面”,黎三娘负责做粉,黎引章负责门脸,门脸要挂布帘,黎引章上班摸鱼吃枇杷,总是挂不好,布半耷拉遮着店名,食客们都认一半,问黎盼儿开的什么店?什么面——半遮面。时间一长,连自己都这么叫,干脆改了名。
这日,宋军又一位骑马的来到黎盼儿半遮面切粉店,点了炒粉汤粉各一碗,吃完盛赞:米味浓郁,脆韧爽滑。黎盼儿循声望去,嚯,好帅!叫来黎三娘:这人刚刚点了赞,好像还发了朋友圈,这两碗粉结一碗的钱,一碗卖一碗算送他的。
“酸臭!难吃!”突然冒出一声怪叫,原来是隔壁桌的几个同行,算是竞争对手,旁边站着他们的保护伞,地方长官。哗啦!还将碗摔碎:“跪下!道歉!”黎盼儿一阵打量:“各位,我黎盼儿出品必属精品,我家的岗坪切粉乡里乡亲吃了都说好,平时卫生检查一个不落,大众点评五星店,各大美食博主也都是自来水,今天这粉到底有什么问题?”
“问题?有毒!”其中一位应声倒下抽抽,抽了一阵见没人响应,又站起来跟另外两个一起开始砸店。黎盼儿见是碰瓷,跟黎三娘一起操起锅碗瓢盆回击,刚刚吃两碗粉的帅哥也见义勇为,并肩作战。帅哥武艺高超,一会儿就将几个歹人打跑,留下一锭银子便匆匆离去,转身走进一个小巷。
黎盼儿拿着银子追到小巷,看着帅哥背影:敢问英雄高姓大名。帅哥并未回应,黎盼儿再上两步:“爱你孤身走暗巷。”帅哥停了下来,转过身:“爱你不跪的模样。”
黎盼儿:爱你对峙过绝望,不肯哭一场。
帅哥:爱你破烂的衣裳,却敢堵命运的枪。爱你和我那么像,缺口都一样。去吗,配吗,这褴褛的披风。战吗,战啊,以最卑微的梦。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。
黎盼儿感到时间仿佛停滞,呆呆地望着对方:我……从来没人跟我应和过,只有你,而且你竟然唱完了。
帅哥: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。我姓顾,叫顾百舸,以后来东京,提我的名字。
你的名字。黎盼儿在心里默念了一句。突然两颗流星划过天际。顾百舸已没了人影。
5
年后,又一个五月初八,一位名为阿青的主播来到肇庆怀集,走进一家客栈,点了一份炒切粉,吃完意犹未尽,晚间来到夜市,点一锅桥头石山羊,吃至一半将一盘岗坪切粉全数倒进锅里,切粉蘸了羊肉汤汁,滋味浓郁且不失米香,面对镜头啧啧赞叹,一夜未眠。
翌日,阿青主播来到切粉工厂,跟着工人们一起泡米、洗米、磨浆、蒸粉、折叠、切粉、烘干、扎粉……一下就来了精神,干啥啥顺手,越做越开心,感觉自己前世果然就是个做切粉的小娘子。
晌午,阿青来到马宁水畔,看荷花、走石桥,来到迎风舒展的籼米稻田,在田坎上一路狂奔。此时,一位白衣青年骑着电动车朝她驶来。阿青感觉必须孤注一掷了:
“爱你孤身走暗巷。”
青年擦肩而过,驶出十余米停下。阿青:同学你好啊,能,借下你的电动车么?青年:我放学要回家了。而且,我不是小学生。
青年的背影渐驰渐远,风吹麦浪,一望无际。
再更远处,电动车似乎停下。调头。一个小白点在一半蓝一半绿的天地背景中缓缓折返。
◆资料来源南方都市报
◆编辑黄舒婷
◆二审易奇志刘小洪
◆终审刘伯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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